慕容冥雪(复健中)

没!有!弃!坑!

【卫国平/安欣/秦驰/罗坚】病友交流大会

*原剧线,大结局之后的21欣、19驰、19坚穿越到了96年故事开始前的卫国平身边,但是只有卫国平能看到这三个人

*纯脑嗨小段子,非现实向,OOC归我,应该不会有后续

*无明显cp向,私心响欣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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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未来】


       卫国平最近好像出现了幻觉。


       作为一名坚定的唯物主义战士,他完全不能理解,为什么他的面前会突然出现三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、还自称来自未来的人,而且这三个人只有他能看到??


       “你们说是从二十多年后来的,怎么也没给我带点你们那的高新科技,我要你们有什么用!”卫国平看着刚从省里发回来的检测报告,不止一次地抱怨道。




【年龄】


       “安科长,看您这岁数,也快退休了吧?”罗坚在屋里待得无聊,便随口和安欣聊了几句。


       “没有没有,”安欣摆了摆手,习惯性地摆出一副圆滑的姿态,“我75的,退休还早着呢。”


       “你75——你75的?!你,你说你是21年过来的,那你岂不是才46?!”罗坚惊得话都说不利索了,他一直以为安欣至少比他大了一轮,结果其实就比他大了几岁,“不是,你们宣传科工作压力这么大的吗?!”


       “可能是体质问题哦,我这,这头发是白得早了点。”安欣塌着肩膀,显得有些畏缩。


       原本专注于工作的卫国平,猛地从案卷中抬起头来,瞪大眼睛看着安欣,“你46,你怎么不早说?我之前还叫你叔……你是不是占我便宜?!”




【过去】


       神经衰弱的其中一个症状就是易激惹,尤其是提到“八八案”和陈山河的时候,卫国平就像是一个一碰就炸的炸药桶,很容易失去理智。所以,在秦驰说出那句“我理解你”的时候,卫国平揪着秦驰的衣领就给人掼到了墙上,“你凭什么理解我?!我不需要谁可怜,我只是想给那些人一个交代!”


       秦驰没有反抗,只是平静地看着卫国平,“我的五位兄弟,就死在我面前,我是那场枪战唯一的幸存者。有的时候,活着,就是原罪。”


       卫国平愣住了。他松开秦驰的衣领,不由自主地后退两步,抿着嘴撇开了头,小小声地念叨了一句“对不起”。


       “其实我有时候也在想,大家都是走在一条路上的人,怎么偏偏就剩下了我……”安欣太清楚那种感觉了,活下来的人,总是会一遍遍地质问自己:为什么死的那个不是我?为什么偏偏是我活了下来?是不是我害死了他们?


       这是卫国平第一次看到安欣有这么明显的情感流露,但他向来是对警局的文职有些偏见的,他并不认为,一个宣传科的文员,也会有目睹搭档死在眼前的经历。


       安欣什么都没有解释,只是一下一下地摩挲着背包的肩带,像是在抚摸某个人的墓碑,和某段回不去的岁月。


       罗坚被现场的气氛压得喘不过气来,努力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。




【躯壳】


       卫国平有时候会觉得安欣很“假”——这并不是在说安欣虚伪,他只是觉得,安欣在和人交往的时候,像是把自己关在了一副密不透风的躯壳里,脸上的笑容只是挂在躯壳外面的装饰品,永远钻不进那双暮气沉沉的眼睛。


       有一天夜里,卫国平难得睡得好一点,他睁开眼睛的时候,安欣正靠在床头看着他。那双平日里总是浮着一层薄雾的眼睛,此时却盛满了清澈的月光,像是破开躯壳探出头来的一颗新芽,又隐隐流露出一种超脱世俗的悲悯。那一刻,他只觉得世界格外安静,迷迷糊糊地竟然又睡着了。


       其实卫国平也不敢肯定,那到底是确实发生过的事情,还是只是他的一场幻梦。但那天他心血来潮,主动找安欣搭了话:“安科长,你们搞宣传的,应该也能接触到不少大案吧,有没有什么能和我们分享的?”


       “您太抬举我了呀!我能接触什么大案哦,都是些家不长里不短的事情,哪敢在几位刑警队长面前卖弄。”安欣又挂上了那种带点讨好的笑,把自己塞回了那片荒芜的水泥地里。




【徒弟】


       “师父,”汤志远向卫国平汇报完工作,又领了新任务,临走的时候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,“有句话,我不知道当讲不讲。”


       “说。”卫国平翻看着手中的资料,并没有把汤志远的话放在心上。


       汤志远紧张兮兮地看了看四周,弯腰凑近卫国平的耳朵,压低声音说道:“师父,咱们警局里,好像有不干净的东西!”


       卫国平眉心一跳,翻着资料的手不自觉停住了。他下意识地扫了眼站在一旁装无辜的三位“不干净的东西”本尊,颇有些心虚地开口训斥道:“胡说什么呢,唯物主义都白学了?”


       “我没有胡说!”汤志远急了,生怕卫国平不相信,“那天我去打水,亲眼看到暖壶自己飞了起来,往您的杯子里倒了满满一杯热水!还有,您宿舍房间里的那几张床不是一直空着的嘛,但我前几天夜里路过的时候,分明看到被子底下鼓起了一个人形的轮廓,而且没有脑袋!师父,您不能不重视啊,那东西好像缠上您了!”


       “你大半夜不睡觉,往我房间里看什么?”卫国平敏锐地抓住了重点。他看了看旁边眼观鼻鼻观心的三位,没好气地想着:“那东西”确实是缠上我了!


       “我就是半夜上厕所,看到您房间还亮着灯……”汤志远注意到卫国平总往旁边看,可他看过去却发现那里什么都没有,后背瞬间就冒出了一层冷汗,“师父,您是不是知道什么呀?有什么事您千万别瞒着我,我不会说您封建迷信的!”


       “知道个屁!我看是你封建迷信,净说些有的没的!还杵在这里干什么,我刚才交代的任务没听懂吗?”卫国平抬腿就要去踹汤志远。


       汤志远一溜烟地跑了,边跑还边喊:“听懂了师父,保证完成任务!”


       “这小子,话怎么那么多!”卫国平有些烦躁地用脚尖磨了磨地面。


       “我以前也有个徒弟,话可多了……”安欣原本是在低着头自言自语,一抬头,却发现另外三个人都在看着他。


       “然后呢?”罗坚小心翼翼地问道。


       安欣愣了愣,又慢慢地低下头去,声音染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:“没有然后了。”




【失眠】


       罗坚没见过凌晨四点的洛杉矶,但他确实见了好几次凌晨三点的宁江。


       “三位大哥,你们是我亲哥,咱能不能睡一会了?”罗坚探身扒着床架,一脸的欲哭无泪。


       “年纪大了呀,没那么多觉的。”安欣又从贴身的背包里拿出了那个橙色封皮的笔记本,一页一页地翻着。


       但罗坚分明看到,安欣脸上的泪痕都还没有干透。

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“你睡吧,我不困。”秦驰坐在床沿,脸色比纸还白,整个人看起来摇摇欲坠的。


       罗坚心说刚才是谁从噩梦中惊醒,一个翻身直接从床上掉了下去?自己好心去扶他,还差点被一个擒拿按在了地上。


       “神衰就这样,睡不着。”卫国平又拿出纸笔,复盘起了“八八案”的各种细节。


       罗坚掰着手指头数了数,心说大哥您这一宿的睡眠时间加起来,能凑够一个小时吗?


       罗坚自认为睡眠质量还是很好的,但是他天天和这三个失眠患者住在一起,真的是想好好睡一觉都难。这么折腾了几天下来,罗坚觉得自己都要神经衰弱了,终于忍不住发了脾气:“行,都不睡觉是吧?我看你们是不想活了,咱干脆一起从楼上跳下去算了,谁不死谁孙子!”罗坚气呼呼地把自己埋进了被子里。


       过了一会儿,安欣小声地嘀咕了一句:“不要跳楼,很痛的呀。”也不知道是在说给谁听。




【雨夜】


       这场暴雨来得特别突然,第一声惊雷炸响的时候,卫国平毫无防备,一瞬间仿佛又被扯回了八年前的那个雨夜。他感到一阵阵心悸,原本干燥的双手似乎瞬间就被鲜血浸没,温热的血液混杂着冰冷的雨水,像是狰狞的蛇潮爬上他的脖颈,一下一下地切割着他的喉咙。他捂着胸口,痛苦地闭上了眼睛,干涩的嗓子发不出半点声音。


       这种时候,秦驰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。他穿越之前就没有抽膝盖积液,现在身上也没有带着工具,虽然穿越之后,膝盖的积液似乎不会再增多,但是这种潮湿阴冷的天气,还是极大地加剧了膝盖的疼痛。


       窗外的雨下得更大了,豆大的雨珠噼里啪啦地砸在窗户上,秦驰突然感觉到一阵眩晕,嘈杂的雨声渐渐和记忆中的枪声混杂在了一起,钻心的疼痛几乎刺穿他的大脑,身体不受控制地一头栽了下去。


       “秦队?!”罗坚眼疾手快,扑过去一把抱住了秦驰的肩膀,避免他的脑袋直接砸到地面上。


       秦驰剧烈地喘息着,只觉得眼前天旋地转,脑袋里像是被塞进了一台绞肉机,生生撕扯着他的血肉,就连意识都变得不清明了起来。


       罗坚哪见过这种场面,眼看秦驰跟疯了似的狠命捶打自己的脑袋,他慌忙用力去拽秦驰的手臂,试图阻止秦驰这种近乎自残的行为,“秦队!秦驰!你脑袋怎么了?你别吓我!你要真出了问题,这个年代的医疗不一定救得了你!”


       秦驰的右手被罗坚拽着挣不开,左手下意识地探过去攥住了罗坚的手腕,力道之大,让罗坚疼得直倒吸冷气。


       罗坚抬头想叫其他两人帮忙,结果还没开口,就看到卫国平紧紧攥着胸口的衣服,摇摇晃晃地倒了下去。


       “卫队?!”罗坚这下彻底慌了,一手拽着秦驰,一手去扶卫国平,然后一转头,又看到安欣揉着胳膊,面容扭曲地蜷缩在地上。


       有那么一瞬间,罗坚真想找块板砖,把自己拍晕算了。




应该不会有后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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