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响欣/秦驰/罗坚】人杰地灵京海市（上）
*沙雕欢乐伪正剧，非现实向，OOC归我
*IF李响没有卧底赵立冬、也没有死，安欣一直在刑警队，陆寒也没死
*世界观融合，私设京海市、津港市、青城市是同省且相邻的三个市
*2020年，《重生》和《重生之门》的故事已经结束，但《狂飙》的大决战还未开始，秦驰和罗坚调任京海市，本篇时间线在2021年指导组到达京海市之后
*职位：
李响——京海市公安局副局长
罗坚——京海市公安局副局长
秦驰——京海市公安局刑侦支队支队长
安欣——京海市公安局刑侦支队副支队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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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1
安欣从指导组那边回来之后，就一直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。
陆寒已经拉着路铭嘉在办公室门口蹲了十分钟了，要不是市局办公室的门够结实，怕是门框都要被他扒烂了。
“你说指导组这是和师父说了什么？他们该不会是怀疑师父吧！我跟你说，之前的事情我不知道，但就我跟着师父的这十几年，师父绝对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党和人民的事情！其实我也能理解，指导组来京海教育整顿，肯定是每个人都要审察的，但也不能把我师父这么好的人都给说自闭了吧！”
路铭嘉坐在陆寒旁边，被陆寒念叨得耳朵都快起茧子了。他靠在墙上支起一条腿，右手搭在膝盖上，一下一下地点着空气，“我说陆哥，你要是担心安队就敲门进去问问，咱俩这跟做贼似的在门口守着，能解决什么问题？”
陆寒压根就没听进去路铭嘉说的是什么，依旧专心致志地和那道门缝较劲，“小路啊，待会师父要是问起来，你就说是秦队让你来看他，可千万别把我卖了。”
路铭嘉忍不住翻了个白眼，心说你们京海刑警关心个人都这么别扭的吗？
02
安欣猛地拉开办公室门的时候，陆寒毫无防备险些扑到安欣腿上。
安欣明显是看到了陆寒的，但是他现在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，根本没觉得这位蹲在自己脚边的徒弟有什么不对，甚至还冲陆寒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。
陆寒仰头看着自家师父，就见他面色凝重，眼神却没有聚焦，从自己身边跨出去走了两步，又突然转身回来一把抓住路铭嘉的胳膊，“秦驰在不在办公室？”
“在，在吧。”路铭嘉愣愣地答道。
然后，陆寒和路铭嘉就眼睁睁地看着安欣风风火火地冲了出去，一头扎进了罗坚的办公室。
“这，安队没事吧？指导组该不会对安队做了什么吧？”路铭嘉目瞪口呆，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。
这本是一个没有意义的问题，但陆寒竟然认真回答了：“我觉得不像，如果指导组真做了什么，师父现在应该去找响局才对。”
03
其实指导组这次把安欣叫过去，并不算正式的约谈。指导组在试探安欣，安欣也在试探指导组，双方都想知道，对方值不值得合作。
安欣回来之后思考了很久，最后想到了一桩旧案，他打算借由这个案子向指导组表明诚意，同时也可以考察一下指导组打伞破网的决心。
在去力水县的路上，安欣一边开车一边介绍着“2·28持枪抢劫案”的案情，秦驰和罗坚则坐在后座翻看案卷。
下了省道，安欣透过前挡风玻璃看着路上的风景，一时竟有些感慨：“当年我和小陆去找王力，就是在这条路上遭到了袭击，才导致案子搁置了这么久。”
安欣这话说得平淡，却把罗坚吓得直接从后座上弹了起来，安全带都绷直了，“什么袭击？严不严重？”
“对方是下了死手的，但我们运气好，也就在医院躺了半个月……”安欣越说声音越小。
当年他在病床上醒来的时候，李响就守在他的身旁，他能清楚地看到，李响的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，下眼睑隐隐透出一片乌青。李响握着他的手一直在抖，好像灵魂都被抽走了一样，明明遇到袭击的是他，可那一刻他却觉得，李响才是那个刚从鬼门关爬回来的人。
秦驰抬眼见安欣明显有陷入回忆的迹象，踢了一下驾驶座提醒他专心开车，顺便替安欣补全了他没有说完的话：“那次袭击之后，李局不允许你们再查这个案子。”
“是。”安欣撇了撇嘴。
罗坚翻了个白眼，重重地靠到后座的椅背上，“我就知道，你主动找我准没好事！李局知道了非得骂死我。”
“但是那次袭击真的很蹊跷！”安欣辩解道，“高启强把证据做得很干净，我们什么有用的都没查到，他完全没有必要杀人；而且我们是在去力水县的路上遭到袭击的，如果是王力手里有他什么把柄，他杀我们两个有什么用？反而会给自己添麻烦。”
“‘2·28枪击案’嫌疑最大的是高晓晨，你们在办这个案子的过程中遇刺，嫌疑最大的就是高启强；如果不是高启强派的杀手，那对方很可能是想栽赃高启强，或者是利用你们的死和高启强谈条件。”罗坚推测道。
安欣点了点头，随即又冷笑一声，“用别人的性命换取自己的利益，这些黑恶势力可真是会‘做生意’。”
04
王力从供电局辞职之后，就没再找过别的工作，家里的生计全靠他的妻子一个人维持。妻子气不过他整天窝在家里什么都不做，经常把他和他的那几本破书从屋子里丢出去泄愤。王力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生活，但是每次被赶出家门还是会觉得很丢脸，一边捡书一边还要装模作样地回骂几句，周围的邻居都已经见怪不怪了。
但是这天，王力捡完书一回头，却看到了一个有点眼熟的人。
“安，安警官？”王力好像很紧张，抱着书的手臂不自觉地收紧。
“王力是吧？我是市公安局的罗坚，找你了解点情况。”罗坚边说边亮出了自己的证件。
“哦哦罗警官，你好你好！不好意思啊，我这年纪大了记性不好，认错人了……”王力似乎是长出了一口气，只是这口气还没出完就又卡在了喉咙里，因为他看到，之前恰好被罗坚挡住的安欣，上前一步走到了他面前。
“你没认错。我是市局刑侦支队的安欣，之前找过你。”安欣说着也亮出了证件。
王力脸上的表情有点挂不住了，他颤抖着嘴唇还想再说点什么，但是一个完整的音节都没有发出来。
正巧这时，一直在观察周围环境的秦驰也转过了身。王力在看清秦驰那张脸的一瞬间，双腿一软就跌坐在了地上，书也不要了，手脚并用一个劲地往后扑腾，声音都因为惊恐而失了真：“救命啊！闹鬼啦！厉鬼索命啦！”
安欣、秦驰、罗坚：？？？
罗坚侧头小声地对安欣说：“这人你最熟，你赶紧去安抚一下。”
安欣也小声回道：“他明显是在怕我呀，我不好火上浇油的。”
罗坚：“也可能是害怕咱们这张脸。这样，你先去找几块布，咱把脸蒙上试试。”
安欣：“我上哪找那么多布呀。要不你撕个布条，直接给他眼睛蒙上？”
秦驰见那俩人越说越没谱，干脆绕过他们亲自向王力解释：“我是市局刑侦支队的秦驰，我们……”
结果秦驰刚开了个头，王力“哇”地一声就哭了出来，边哭边喊：“不是我害得你呀，你不要来找我啊！那个案子我都叫你不要查了，你被人盯上也不能怪我啊！你要是嫌我给你烧的纸钱不够，我这就出去给你烧，我在家给你立个牌位都行！求求你了，放过我吧！”
秦驰：……
罗坚：老秦这么可怕的吗，能把一个成年人吓哭？
没办法，安欣只能硬着头皮蹲在王力面前，尽量柔声细语地说道：“你不要害怕，我没有死的，我们三个都是活生生的人，你不信可以摸我脉搏的呀！”安欣说着就将手腕递到了王力面前。
王力将信将疑，颤颤巍巍地伸手摸了上去，结果因为太过紧张了，摸了好几下都没摸到脉搏。王力的脸色瞬间变了，当即就要跪下给安欣磕头，秦驰和罗坚眼疾手快，立刻上前一步，一左一右就给王力架了起来。
罗坚：“王力，你冷静一点！我们是警察，不会害你的！”
秦驰：“你再这样又哭又闹不配合调查，我有理由怀疑你故意阻碍我们工作！”
王力被两个人这么一吼，理智总算渐渐回笼。他打了个哭嗝，后知后觉地想到，自己怕是这辈子都没脸见人了。
05
罗坚本想在附近随便找个饭馆坐下来问话，但秦驰坚决不同意在公共场合谈工作；安欣提出可以去王力家，结果王力说不想把他老婆牵扯进来；他们开过来的车空间又太小，不利于问话的时候观察王力的反应。最后，四个人折腾了一圈，还是罗坚拍板，在旁边的小旅馆里开了一间钟点房。
“罗副局长，房费报销吗？”安欣调侃他。
“你闭嘴，又不是你掏钱！”罗坚用手机扫完码，一脸肉疼地看着自己的账户余额。
秦驰看了看墙上的价目表，又转头看了看罗坚，很认真地疑惑道：“房费很贵吗？局里不给你开工资吗？”
罗坚拒绝回答这个问题。
四人进了旅馆房间，秦驰首先检查了一遍房间里的设施，确保没有安装针孔摄像头或者窃听器之类的东西。
罗坚拉了把椅子坐到王力对面，气定神闲地问道：“王力，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？”
王力低着头装鸵鸟，一声不吭。
“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！”安欣曲起手指敲了敲桌子，“你刚才看到我们吓成什么样子，需要我给你表演一遍吗？”
王力像惊弓之鸟一样哆嗦了一下，整个人都呈现出一种蜷缩的趋势，嗫嚅了半天才开口道：“大概六七年前吧， 我听我市里的朋友的说，负责我案子的两位警官出事了。然后没过两天，就有个高高壮壮的警官半夜找上了我，问我那段时间都在做什么，有没有见过什么可疑的人；他还说，如果我不想也变成那样，就什么都别往外说，他还会再来找我的。我当时吓得不轻，一直以为安警官已经……”王力抬头瞄了一眼面前三人的表情，没敢继续说下去。
安欣心里咯噔一下。他拿出手机，一边在相册里翻找，一边问道：“他之后还找过你吗？”
王力摇了摇头。
安欣从一个有好几千张照片的相册里，翻出了一张有李响清晰正脸的，举到了王力面前，“是这个人吗？”
王力仔细看了看，然后点了点头。
安欣的思绪一下子就乱了。
罗坚察觉到安欣情绪不对，但当着王力的面又不好表现出什么，只能拿出录音笔迅速切入正题：“说说吧，2014年2月28日前后，你到底经历了什么？”
王力抿着嘴，似乎是在犹豫。
罗坚赶紧添了一把火：“王力，我理解你的心情，但你真的觉得，你躲回老家，他们就会放过你吗？只要那些人还在逍遥法外，你的人身安全就随时可能受到威胁。省里的指导组已经到了京海，你是个聪明人，你应该明白，这是你最好的机会，只有将那些人全部绳之以法，你才能和你老婆踏踏实实地过日子。难道你真的甘心，这辈子就这么担惊受怕地过下去吗？”
眼见王力有些动摇，秦驰适时地补了一刀：“机会只有一次，你现在不说，等那个拿着枪的人找到你，你想说都没人听了。”
王力终于还是破防了，断断续续地，把那段时间的经历都说了出来。
06
把王力送回家之后，三个人也准备往回返。
“罗，派几个靠得住的保护王力。”秦驰想了想，又补充道，“重点关注和王力有接触的人。”
“好。”罗坚下意识地拿出手机布置任务，都安排完了才意识到好像有哪里不对，“秦驰，咱俩谁是领导啊？！”
秦驰歪了歪头，“您是领导。”
罗坚伸手就想敲秦驰脑袋，可又顾忌着秦驰脑袋里的伤，最后手伸到一半，转而搭在了秦驰肩上，“不说这个。你觉不觉得安欣的状态有点不对劲？他之前给王力看的照片，是李局的吧？”
秦驰回头看了看，也有些担心——自从听王力交代完情况，安欣整个人都有些魂不守舍的，一直跟在两人后头闷声走着，好几次都差点撞到电线杆上。
罗坚和秦驰在他们开来的汽车旁停下，眼睁睁地看着安欣从他们身旁经过，径直朝前走去，罗坚喊了他好几声都没有反应。
秦驰上前几步一把将安欣拽了回来，直直地对上安欣透着迷茫的眼睛，“安欣，你相信我们吗？”
罗坚怕安欣误会，赶紧补充道：“你不想说也没有关系，我们都理解你。”
安欣看着自己这两位异父异母的“亲兄弟”，纷杂的思绪突然就安定了下来，好像缠在他身上的蛛网被人剪开了一道口子，新鲜的空气终于涌入了他的胸腔。他缓缓地眨了两下眼睛，眼底的游离渐渐被坚定取代，“我好像，知道他在查谁了。”
07
回去的时候是罗坚开的车，秦驰坐在副驾驶，安欣一个人坐在后座。
罗坚问安欣：“王力提到的这个谭思言，你有印象吗？”
安欣点了点头，“谭思言原本是市政府研究室的科员，15年前，也就是2006年的时候，在上班途中被车撞了，成了植物人，到现在都没醒。据他的同事反应，谭思言出事之前一直在写某位领导的举报信，但具体举报的是谁并不清楚。”
“肇事司机抓到了吗？”罗坚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。
安欣冷笑道：“没跑，就在现场，甚至主动打了120和122，交警到了还一副嘻嘻哈哈的样子，完全不像意外撞了人，所以案子才转到我们这里。”
“这么嚣张？”罗坚眼角抽了抽，“如果不能证明他有主观故意，普通的交通肇事，致一人重伤还没逃逸，牢都不用坐，最多赔点钱。”
“这个司机现在在哪？”秦驰问道。
“死了。就前两年，在网吧泡了三个通宵，猝死了。”安欣的左手一下一下地拍着右胳膊，“我看过网吧的监控和他的浏览记录，也找法医看过尸体，没发现任何问题，可以排除他杀。”
罗坚啧了一声，“这个案子当时是谁负责的？有没有发现其他疑点？”
安欣突然不出声了，抿着嘴好像陷入了某段痛苦的回忆。
罗坚和秦驰半天没得到回应，同时抬眼看了一下车内后视镜，然后两人对视一眼，都从安欣的沉默中猜到了答案。
最后，还是安欣主动开了口：“是李响。他应该是查到了什么，但他不肯跟我说，也不准我插手这个案子。响调查了没多久，高启强的弟弟高启盛突然劫持了他哥，点名要见李响，中了枪还想拉着响同归于尽，要不是响反应快，现在可能已经……”
车里一时间没人说话， 只有发动机运转的轰鸣声透进车厢，混杂在风声和车轮摩擦地面的声音里。
安欣做了几个深呼吸，强行将心头的酸楚压了下去，“当天晚上，响还没从医院出来，这个案子就以普通的交通事故结案了。”
罗坚咽了口吐沫，他意识到，京海的情况比他想象的还要复杂，但他没有丝毫犹豫地说道：“安欣，你放心，只要我们还有一口气在，就一定陪你战斗到底！对吧，老秦？”
秦驰点了点头，又怕安欣看不到，重重地“嗯”了一声。
“京海的水很深，我这辈子已经搭进去了，你们没必要卷进来的……”安欣的眼圈红红的，声音很轻，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“什么卷不卷进去的，我们是警察，维护社会治安本就是我们份内的工作！”罗坚怕安欣觉得是自己拖累了他们，赶紧给秦驰使眼色让他说点什么。
秦驰不会安慰人，他更喜欢用行动证明自己：“罗，你把案卷拿到，我们去案发现场。”
罗坚小心地瞄了眼安欣的神色，认命地点了点头。
08
回到市区之后，安欣带着询问王力时的录音去找指导组，罗坚去档案室调谭思言车祸的案卷，秦驰则先回办公室整理自己手头的案子。
路铭嘉给秦驰打电话的时候，秦驰正一边翻着资料，一边啃着安欣之前塞给他的小饼干。
“秦队，您之前让我盯着蒋天和过山峰，我这边暂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。这个过山峰应该是蒋天的手下，平时就待在蒋天停放采砂船的码头，但他反侦察意识很强，我不敢跟太紧，怕惊着他。不过秦队，有一个问题我不太明白，这两个人应该和咱们手头的案子没什么关系吧，您为什么让我盯着他们啊？该不会是因为他们跟程岩和陈夕长得一样，您就怀疑他们吧？我跟您说，长相这个事情很玄学的，就算长着您这张脸的都是好人，也不能证明长着他们那张脸的就都是坏人呀！秦队，我……”
“小路，”秦驰捏了捏眉心，打断了路铭嘉的喋喋不休，“陆寒在你旁边吗？”
“在呀。”路铭嘉下意识地看了眼正在研究蒋天行动轨迹的陆寒。
“学什么都好，别学他话痨。”秦驰说完就挂了电话。
“欸不是，秦队我——”路铭嘉看着被挂断的电话，委委屈屈地瞪了陆寒一眼。
09
等安欣和指导组谈完话，到谭思言出车祸的路段跟秦驰、罗坚会合的时候，天都已经黑透了。罗坚拎着一个保温袋往安欣面前一递，“就知道你没吃饭，李局特意让我带给你的，我和老秦已经在食堂吃过了。”
“嘿嘿，谢谢罗局～”安欣美滋滋地接过保温袋，“响的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呀！”
罗坚：行了知道你老公亲自给你做饭了，快闭嘴吧你！
安欣迅速解决完晚饭，又从包里掏出了厚厚的一摞照片，递给秦驰和罗坚，“这是案发后第三天我在这条路上拍的照片，整个环境拍得比较全面，可以和案卷对着看。”
安欣心说响是不让我碰这个案子，但也没人规定我作为市民不能在这条路上拍照吧？
三个人挤在汽车的后座上，借着车内阅读灯的光线，认真比对着谭思言车祸的案卷和安欣拍的道路照片。
看过一遍之后，罗坚率先总结道：“单从案卷上来看，这确实只是普通的交通事故；但如果结合周围环境再看，就能发现很多应该调查到的信息，案卷上都没有体现。这么看来这个案子确实有点问题，只是肇事司机已经死了，除非指使他的人自己跳出来，不然很难重新立案。”
“其实也不是没有希望，如果高启盛杀李响真的是为了帮他哥傍上赵立冬，那只能说明响当年确实查到了一些重要证据，说不准真能推翻这个案件的定性。”安欣分析道。
“这些证据还在李局手里倒好说，要是已经被销毁了……”罗坚担忧地看着窗外，“这么多年过去，这条路上怕是一点痕迹都看不出来了吧？”
“十五年了还能看到痕迹，只能说明市政工作不到位。”秦驰如是说。
“而且这条路三年前大修过一次，别说痕迹了，连当年的样子都看不出来了。”安欣补充道。
罗坚嘴角抽了抽，万分无语地看向他们，“既然知道什么都看不出来，你俩还非要来现场干什么？大晚上的轧马路呢？”
安欣和秦驰十分罕见的没有还嘴。
三个人还在讨论案件的细节，罗坚突然接到了手下打来的电话。放下电话，罗坚面色凝重地说道：“你们猜对了，确实有人要杀王力。可惜人没抓住，咱们的人还受了点皮外伤，不过幸好王力没什么事，已经送去市医院做详细检查了。只是……这消息也太灵通了吧？”
安欣和秦驰明白罗坚的意思：他们去找王力这件事，没有事先告诉任何人，安欣也是回来之后才联系的指导组，到现在也就过去了几个小时而已，杀手竟然都已经到位了。
“医院检查没什么问题，就把人带回来吧，既然有人去杀他，只能说明他还知道更不得了的事情。”安欣眉头紧锁，拿出手机翻到了指导组的电话，“我还是得联系一下指导组，估计现在他们的一举一动都有人盯着。”
罗坚安抚性地拍了拍安欣的肩膀，“话说到了就行，指导组的问题他们自己会解决，你不用太操心。”
10
李响作为副局长自然听说了王力的事情，他大概猜到了安欣在做什么，也很清楚，那些事情，安欣这么多年一直都没有放下。他一个人枯坐在家里的沙发上，一直等到半夜，才终于听到安欣开门回家的声音。
屋里没有开灯，李响借着楼道的灯光，看到安欣满身疲惫，却还是有意地放轻脚步，慢慢地把门关上。李响轻声唤他：“安子……”
“啊？”安欣被李响突然出声吓了一跳，“响，你没睡呀？”
李响摇了摇头，想问问安欣这么晚去了哪里，又觉得自己有些明知故问。
安欣叹了口气，脱掉外套，挨着李响坐下，“响，二十一年了，你为什么就不肯告诉我呢？”
李响知道他问的是什么。刚开始那几年，两个人经常为这件事吵架，甚至有几次差点打了起来。后来出了06年那件事，安欣应该是察觉到了什么，不再像一开始那样逼问他了，两个人在生活中的相处似乎又变回了最初的样子，只是在工作中，他们越来越各忙各的，很少再有搭档的机会了。
“安子，”李响岔开了话题，“你也和指导组直接接触过几次了，你怎么看这次的教育整顿工作？”
安欣侧过身握住了李响微微颤抖的双手，十分认真地说道：“响，我愿意相信两位领导。”
“好，”李响闭上眼，深吸了一口气，又缓缓地睁开眼对上安欣的视线，“如果这次的指导组确实靠得住，我会主动找他们说明情况。安子，等到真相大白的那一天，我……”
“响，我永远相信你。”安欣打断了李响的话，回给他一个坚定有力的拥抱。
TBC
彩蛋是一个沙雕小段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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